六
沙沙的声音充斥在耳边，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一人作画，一人哼曲。
“你在唱什么？”
他问道，手指摩挲着画纸。眼睛微眯，像是有点疲倦，不禁打了一个哈欠。
“我随便哼哼而已，具体我也忘了。”叶桦看着他“你还是睡一会吧，我还可以的。”叶桦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，自己低下头继续涂色。
没有人会忘记那时。
就被镶进了黄色的旧照片一样，带着焦黄味道。被扔进了尘埃里面，惊起一点，一点尘埃。没有人会知道，没有人知道过。
他确实睡了过去，安静的像一只鹿。叶桦看着他，莫名的情愫。她拿出手，弄出一撮他的头发。
她拿起笔，勾勒他的脸，他的睡颜。几笔寥寥，无数情愫，无数真心。
“你在干嘛？”他忽然醒过来，看着她一脸懵逼。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：“你怎么了？”他拿过那张画，仔细观摩。
叶桦红着脸伸出手要去拿，可惜她手不够长：“你不要看！”她红着脸，嘟着嘴。
“还不错啊。”他笑着似乎在调戏她，又带着几分认真。
“行了你不要看了。”她抽过那张画，揉皱成一团扔在纸篓里。眼睛转到一边，抽着鼻子。走出门，到长廊。静静的站在连廊的灯光下，自己看着那张画，还是没有扔掉它。
走廊有一对情侣：“你还爱我吗？”那个女生问道。
“爱的，爱着。”他伸手抱住她。
自己不知道为何眼睛湿润，她慌了。自己为什么会流泪，可能自己太久没有受到直接的感动了吧。
顾淮整理了画稿，拿着书包关了灯出了门：“走了我们。”
叶桦拿着书包，默默跟在后面。手绞着衣服直到变形。她咬着嘴唇，说了一句话：“我，我”可惜她没有说出口。顾淮停下脚步：“你怎么了？”叶桦停了一下，仰起头一脸无谓：“我们去那个去吃饭吧。我肚子饿。”
“好啊，那我们去吃什么呢？”顾淮伸出手臂勾住她的肩。嘴角翘起，像是一个痞子一样。
“我们去吃面。”叶桦笑了笑，拿下他的手，自己走在前面。眼光落在别处，鼻子有点酸。
街上有两个人。
一个红着鼻子，头发在风中凌乱，眼神落在别处。一个眉头紧皱，内心复杂。
入座。
两个人对着面在吃饭，她低下头，自己可以看到她头顶的皮肤。
顾淮扯了一下她的衣领：“小心点，不要把油滴上去。”自己继续低头吃面。
叶桦抬起头，笑了笑：“我没事啊，你自己要注意一下。”
最后顾淮把她送到楼下，自己上楼去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。
叶桦躲在被子哭了，她哭了。不知道为何，自己没有那个勇气，自己胆小过头了。
那天夜里，他站在天台上。
两脚踮起嘴里叼着一支烟。
疑惑着一个问题：“她是不是也喜欢我？”
猜不透，猜不透。
算了，他走下去，背影落寞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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